老兵故事-78年，训练尖子不愿提干想回上海，暴露实力被军长留

1978年寒冬的四川大凉山，一颗手榴弹划破长空，在71.5米外轰然落地。

整个靶场瞬间鸦雀无声，紧接着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喝彩声。

50军军长孙洪道猛地站起身，指着投弹的战士问团长："这小子什么来头？"团长王庆才苦笑着回答："447团6班班长陈来旭，军事全能尖子，就是死活闹着要退伍回上海。"

这个能把教练弹扔出七十多米的狠角色，此刻心里正打着小算盘。四年前从上海南汇来到这个穷山沟当兵，他早就受够了顿顿土豆白菜的日子。提干？那不是要在这山旮旯里待一辈子？陈来旭盘算着回上海找个安稳工作，谁知道这手榴弹一扔，直接把退路给炸没了。

这个上海知青的军旅生涯从一开始就充满戏剧性。1972年入伍时，他爹刚被扣上"走资派"的帽子放出来没多久。当兵总比下乡强，可到了部队才发现，这甘洛县比想象中还要偏僻。四年服役期满，他满心欢喜等着退伍通知，结果因为军事素质太突出，硬是被按着超期服役。团里干部找他谈话时，他差点没把"老子要回家"四个字写在脸上。

军长考核那天，陈来旭本来打算随便应付一下。团长非要他露一手，他心里直骂娘："这不是坑人吗？"可军令如山，只能硬着头皮上。第一投69.5米，军长眼睛都直了。第二投71.5米，直接把全场震懵了。要知道普通士兵投个50米就算合格，这成绩相当于把两斤重的铁疙瘩扔过整个足球场。

军长，这小子是个人才，就是..."团长话没说完，孙洪道一挥手："提干！提了干看他还跑不跑！"陈来旭站在旁边，心里那个苦啊。上海家里都给他联系好工作了，这下全泡汤了。战友们起哄说他这是"被提干"，他只能苦笑着认命。

1978年师里组织大比武，陈来旭带着6班一路过关斩将。射击、刺杀、越野，五个项目全部拿第一，他个人六次上台领奖。台下战友打趣道："老陈，你这'逃兵'当得够风光啊！"他嘴上打着哈哈，心里却惦记着黄浦江边的生煎馒头。比武结束，团里终于正式任命他为2连2排排长，可还没等适应新身份，对越自卫反击战就打响了。

战场上，71.5米的投弹记录变得毫无意义。陈来旭带着全排冲锋陷阵，手榴弹能扔多远不重要，重要的是能不能活着回来。他带的排立了集体一等功，自己拿了二等功，可那个曾经和他一起训练比武的"尖刀班"，四个班长全部牺牲。庆功会上，他端着酒杯，突然想起那个投出71.5米的下午。要是当时真让他退伍回上海了，这些兄弟的命运会不会不一样？

战后有人问他后不后悔，这个曾经的上海知青望着远处的山峦，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："手榴弹能扔71米，可人啊，有时候连自己的路都扔不远。"这话听着有点玄乎，但经历过生死的人都懂。现在想想，当年那个死活要回上海的毛头小子，和后来在战场上指挥若定的副连长，简直判若两人。

有个冷知识，现代解放军投弹40米算及格，70米以上相当于篮球场上随手一投就是个超远三分。当年考核陈来旭的孙洪道军长也不是一般人，抗战时期给刘伯承当过警卫员，看人的眼光毒得很。要不说命运这东西有意思呢，一个死活想走的兵，愣是被一颗手榴弹改变了人生轨迹。现在想想，要是当年真让他回了上海，可能就少了个战斗英雄，多了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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